①从部分机构选择通过未分配利润转增注册资本,到现有股东现金出资、引入新股东等方式,增资方式在多样化。 ②未来增资和落实主要出资人责任仍是消费金融公司夯实资本的主要方向。
财联社9月14日讯(记者 彭科峰)9月13日,由财联社主办的第二届中国金融行业年会暨“拓扑奖”颁奖典礼在上海陆家嘴举行,来自银行、保险、信托、理财子等多个金融领域的数十家机构代表共计200余人济济一堂,就“开拓·金融发展新阶段”的主题进行了热烈讨论和深入交流。
会议期间,中国首席经济学家论坛副理事长屈宏斌在主题演讲中表示,当前宏观经济的主要矛盾,在于总需求下行压力正在不断增强,亟需更加积极的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通力协作,以超预期的手段扭转趋势。同时,中高端制造业和绿色(减碳)经济是未来中国经济增长的两大抓手,金融业在这些方面大有可为。
当前总需求下行压力明显 亟需一揽子、超预期政策扭转预期
屈宏斌认为,当前宏观经济的主要矛盾,在于当前物价下行压力正在不断增强。从实体经济的角度来说,物价下行的背后反映的是经济总需求和总供给之间平衡的问题。当前总需求与总供给之间不是一般的失衡,所以才会导致总体物价水平过低甚至负增长。
屈宏斌表示,目前有诸多指标可以佐证这一趋势。比如,今年前7个月的民间固定资产投资的同比增速是0,相比去年下半年的负增长有所改善,但它仍然是非常低的增长。相对于过去持续多年的双位数增长,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差别。再比如消费方面,国家统计局的数据显示,今年前7个月,社会零售商品总额增长3.2%,而2019年之前的前十年平均的增速在9%到11%的区间。当前实体经济中各行各业的内卷,本质也是供需相对失衡造成的。
再者就是物价指数中多个指标的低迷。尽管近期CPI还在0以上,但是PPI已经降到1%左右,最近三个月都在0.5%。根据统计局官方数字,能够全面衡量整体经济物价指数的GDP平减指数,过去连续五个季度都是负数。同时,即便是出口超预期,但在当前复杂的国际形势下,未来出口仍然面临不确定性。
屈宏斌认为,要应对需求不足,货币政策、财政政策需要及时发挥作用。理论上,财政政策要更加积极。当前,无论是地方政府发债的进度,还是在整个广义的财政实际支出方面,都没有达到此前既定预算的力度。面对当前的形势,政府应当积极进行逆周期调节。而在地方政府财政吃紧的背景下,中央财政必须积极出手。客观来看,中国的中央财政无论是财政赤字也好,还是债务率也好,都是全世界主要经济体里面最低的,因此中央政府应该大胆的扩张财政赤字率,3%的红线绝非不能突破。
屈宏斌还表示,在面临经济下行压力的情况下,相对货币政策,财政政策更加有效,应该起更大的作用。但这也不意味着货币政策就可以躺平。财政政策需要货币信贷政策的配合,货币政策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改变目前货币信贷全面下行的状况。
在当前情况下,货币政策面临哪些制约?屈宏斌指出,主要有三方面的约束。首先,大众对物价下行问题的认识尚不够清晰。其次,当前国内银行业的利差在缩小,已经创下历史新低,推动利率下行对银行体系会带来压力。最后,中美息差的持续扩大,对货币政策的宽松也有巨大制约,若操作不当,可能导致人民币持续贬值,更多资金外流。
但屈宏斌指出,美联储降息在即,这将为央行进一步降低利率打开更大的空间。加上美元指数的回落,人民币贬值的压力也会大大缓解。因此,期待下一步央行“量价并举”,进行超预期的一揽子动作,比如可以通过央行在二级市场购买国债的方式调解流动性,为中央扩大财政赤字率创造更有利的条件。总之,唯有通过政策财政政策+货币政策的合力,才能彻底扭转需求不振的势头。“无论是财政还是货币,关键是力度要超预期。”
中高端制造业+绿色(减碳)经济将成未来经济两大抓手,金融业仍大有可为
屈宏斌表示,过去房地产+铁公基占GDP的总量实际超过30%以上,每年对GDP增长的贡献在40%以上。但现在形势已经发生改变,目前来看,中高端制造业和绿色(减碳)经济完全有可能替代过去的铁公基和房地产,使中国经济增长有望重回5%-6%的健康增长区间。
屈宏斌指出,即便不考虑现在的物价下行压力,中国未来也必须向中高端制造业发展。按照OECD(国际经济组织)对全球知识和技术密集型产业的定义范围,涵盖12个产业,其中9个是制造业工业,3个是服务业。这些就是中国未来发展的产业方向。目前,中国发展中高端产业至少有两个独特的优势,第一是工程师红利,第二是完备的基建。在工程师红利的推动下,我们未来有希望涌现出更多的大疆、华为、比亚迪,发挥带头作用。
绿色(减碳)也开拓了新的增长领域,中国过去十年已经开始布局并在各个领域奠定了基础。“3060”目标,意味着我们未来30年要在绿色减碳方面做487万亿人民币的投资,这些新增投资的总额比过去30年在房地产和铁公基累计的投资总额都要大很多,其中蕴藏着巨大的机会。
屈宏斌还表示,在中国经济的转型发展中,金融业尤其是银行仍然大有可为。过去20年,金融主要以服务铁公基、房地产为代表的实体经济为主,未来需要向中高端制造业和绿色(减碳)提供优质的信贷服务。中国经济的新旧动能转换,必须发挥金融尤其是银行的作用。因此,有关方面需要建立完善相关激励机制,帮助银行业应对转型压力,并给予宽松的容错氛围。